一口老坛

伤心乳头与害羞膀胱

【鹿犬鹿】迷失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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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于10月31日.........左右...区遭遇特大...乱流...截止发稿前,经魔法部确认,一只探梦团队于...失联...凤凰社...及时展开搜救...不幸...一人死亡...于圣芒戈,昏迷不醒...分队代号掠夺者......滋

(6)

一只酒瓶在空中传递。

詹姆笑嘻嘻地灌了自己几口后,把酒直接怼到了莱姆斯嘴里,莉莉自莱姆斯那里接过,从容不迫地喝掉了小半瓶,传到了彼得时他喝得太快,差点呛着。在众人的起哄声和小虫的咳嗽中西里斯站上了沙发靠背,仰起头将最后的酒一饮而尽。

"wormtail你弱爆了。"
"才没有..."彼得没来得及回嘴,便像是被卡了脖子的鸡一样咳嗽起来。
"嘘...嘘!"詹姆从沙发后面绕了过来,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用劲大得像是要谋杀。

"嘿,不咳了!"
"真的耶Prongs你是不是神医。"
"当然啦!"詹姆轻快地叫起来,开始像喝醉了的卫星一样在厅里乱窜。"我无所不能!"

这换来了西里斯追上去对他的屁股狠狠一脚。

此时五个人正东倒西歪地靠在炉火边,木柴噼里啪啦地响着,点亮了他们因酒精而红润起来的脸庞。

这是选址于一个尴尬地区的小别墅,远离都市,但若是为了追求宁静又很显然是失败了。周围是些大大小小的街区,下午两点过后便满地都是拎着书包横冲直撞的小孩。

而詹姆已经提前一个月在期待着这个万圣节之夜。他弄来了台吱吱呀呀的鼓风机,这样每个开门的孩子还没来得及要糖,便会被强风狠狠地灌上一脸。紧接着戴着头套的鬼怪二人组从门后嘶吼着冲上前来,挤着满身的番茄酱。在这之后依旧没被吓跑的都能得到笑眯眯的狼人先生装好的一大袋巧克力。

“于是我们还不得不再回去,把你塞进小孩脑子里的恐怖回忆一个个剪掉,真有你的。”莱姆斯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一边替西里斯补上了擦掉的番茄酱。

他们是一支年轻的探梦小队,成立了不到一年,逐渐在这个领域声名鹊起

十年前,人类误打误撞地拥有了输送意识进入梦境的能力。这项成果很快被运用于各个行业,伴随着一个职业的出现,探梦。在梦境中修改记忆已被证实为无害而高效,拔除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移植进平静和安定,甚至,在梦中输入大量的学识都成为可能,只要你给的钱够多。

突然地,一夜之间,一切都改变了

被浮华骄奢吸引着的人们如风暴般铺天盖地地涌来,带着梦想与期待,驻扎进城市里的廉价旅馆,投机者们跃跃欲试着,妄想从私人订单中大捞一笔。他们流连于各个招募会所,撕下每一张贴在电线杆上的广告。所有人都渴望着一个机会,但大多数最终都只能铩羽而归。

探梦需要天赋,仅有少部分人能够反复进入他人的噩梦中,却不被狂乱的意识折磨疯掉。随着失踪在潜意识海洋中的人们愈来愈多,梦境管理局成立了。成为探梦者需要严苛的先天条件与长达七年的梦境训练,最终能凑齐一支探梦队伍的凤毛麟角。

这同时也意味着雇佣上一支探梦队成了上流社会的奢侈特权。

但掠夺者却是其中最特殊的一支,他们好像不大在乎报酬的多寡,提着皮箱奔波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有求必应。他们几乎抛弃了那些标价最高的订单,专攻噩梦和回忆清理。

甚至有贫民窟的孩子一觉醒来说见到了他们,传言说他们在所有噩梦里出现,踏足不为人知的区域,保护美好的回忆不被侵蚀。学生们在下课悄悄谈论着他们,上班族经过打水间也总能听见些风言风语,一时间关于掠夺者的八卦遍布大街小巷。

像是一个兴起的都市传说。

“太夸张啦!”詹姆咧咧嘴,“还有人说莱姆斯是狼人的后裔,而看过莉莉一眼的男人都会半身不遂。用胳肢窝想想都是假的好吗!”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至少如果你们俩还不赶紧回去睡觉,我现在就能让你半身不遂。”莉莉拎着个酒瓶威胁地挥了挥,换来两人一齐的呲牙咧嘴。“我先上去了,你们悠着点,明天还有一堆正事呢。”

此时的街已经区沉寂下来,离最后一批来讨糖的小孩已经过去了一两个小时,仅有风在夏季晚来的夜色中横冲直撞,刮过空无一人的街道,在窗缝之间呜呜咽咽。

之前莱姆斯已经拖着开始说胡话的彼得上了楼,莉莉走了,空荡荡的大厅便只剩詹姆和西里斯瘫在沙发上,身边滚着空了的酒瓶。

詹姆冷不防地伸出脚把西里斯踹了下去。

“干你。”西里斯吃力地爬起来比了个中指,“Prongs你发什么神经。”

“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吧。”詹姆弯下半个身子搭了把手,“脸臭得像是刚死过人,我敢说莉莉和moony都发现了。”

西里斯闷闷地爬回沙发上盯着炉火,没有说话,火烤得他刚灌下的酒在胃里翻腾。

“怎么啦?”詹姆又伸出了脚。

“操,别来。”西里斯终于扭过头,说,“那个黑衣服的。”

“哪个黑衣服的?”

“别说你没注意到,那人带着一群小孩过来却只盯着我们,他的身材正好跟那个卢克伍德一摸一样。”

“我倒觉得一点也不像。”詹姆眯缝着眼。“嘿,万圣节之夜啊,开心点,别自己吓自己。”

“我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西里斯嘟囔道,“我是说,一切都太好了,顺利得有些不自然。你瞧,我们五个想要探梦,就一个不落地全部成功毕业,想要找个安全的据点,正好这栋房子低价抛售,需要一个表面的工作维持生计的时候,邓布利多又找上门来,明天又有一个丰厚的订单...好像我自从出来找你之后就没有发生什么坏事了。”

“你竟然因为顺利而不舒服?”詹姆差点气笑出来。“那你就自个难受去吧!因为我告诉你,我们之后还会更顺利,我们是最棒的五人小队,掠夺者正在走向正轨。我们甚至可以考虑把清扫范围扩大一些,可能会累一点,睡的时间少一点,但是我们可以让更多的人能够安然入睡,他们不会在梦里哭泣,不会再被过去纠缠困扰,我们做得到。”

“还有,”詹姆接着往下说,“等这一票干完之后我们可以一起随便去哪里,地方你挑,飞得远远的,整天整天呆在太阳底下,喝冰橙汁,喝到你闲得长毛,无聊得想要工作为止。”

西里斯没说话。他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幸运总是悄悄标好了价格,想要得到什么总得丢掉一些东西。进了格兰芬多的代价是回去后被打脱一层皮,出门放风久了的代价是关在卧室里的遥遥无期,他摔上格里莫广场的大门时便把雷古勒斯锁在了阴影里。

他没想过这一决定会换来弟弟的死讯。

他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决定不再为做出的选择后悔,也从不愿相信命运。但一切又不得不逼他承认,开始前最好先考虑考虑最糟的结果。尤其是当你的朋友是个十足的乐天派,总是一厢情愿地相信所有事情。

而现在,自从他搬来和詹姆住在一起之后,度过的所有时间都叫他开心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时,他觉得自己将要为那些瞬间透支了一生的运气了。

但这样也蛮不错的嘛。一个小小的声音满足地在他肚子里说。很值得。

“嘿。”詹姆见他没说话,便翻过来用手拍了拍西里斯的脸。“会没事的,相信我。”

没事的,他听过詹姆对彼得这么说,于是他们点灯夜读保住了小虫的合格单。没事的,詹姆曾信誓旦旦地对邓布利多保证,自此小队的战绩再无外人操心。没事的,西里斯见过詹姆在进入梦境前安抚自愿抛弃记忆的男人,他们顺利地把溃烂的回忆一刀剃去。

他抬头对上詹姆真诚的暖褐色的眼睛。

没事的。于是西里斯也这么悄悄地对自己说。一切都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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